1楼. 我要肝个五万字以上小短篇,不为别的,我眼馋,肝不完就当我挖坑好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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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草奶昔🍦👀 2023-11-23 2楼. 凉州的雪无休止境地摧压着双城镇,崆洞山上白雪皑皑,大雪封山,山下村庄里家家闭户,佃农深居简出,猎户藏弓拾薪,二三孩童门前嬉闹之余偶尔也会向往寂静的山岭深处,这时家中长辈便会呼唤归家,大人们总是习惯用精怪志异去吓唬顽童。
“当心山里的妖怪给你捉走哩,那妖怪灶台大小的脚,浑身长着白毛,一张磨盘一样的血红嘴巴……”
顽童们听了教训,个个儿赛鹌鹑似的,心生怖畏,望而却步。
那么山里有妖怪吗?
不知道,但是有人曾经见过月圆时好似有幽灵掠影在林间穿梭。
雪越下越大,几个青城派的剑士一路追寻过来,停在崆洞山下,大雪早已经把痕迹覆盖掉了。
“线索又断了……”为首的懊恼叹息。
大山的深处,有一个迷障重重的幽灵谷,谷口用一人多高的青石板立起了一块碑,上面写着“擅闯者死”,谷中只有女人,行为处事无一不是鬼魅森森。
幽灵宫掌舵人白静阖眸侧卧在珊瑚宝座上,大殿里空无一人,两边身侧各立着一盏微弱烛火,将她隆起的腹部照得格外分明。
她妊娠了,孩子的到来让这个一向心狠手辣的女人,变成了一个温婉慈爱的母亲。
风吹灭了其中一盏,突如其来的昏暗惊醒了宝座上的人,白静猛然坐起,伸手护着肚子,尚不甚清明的眸子中明明灭灭。
她看向身旁仅亮的一盏烛台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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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段 余下全文 香草奶昔🍦👀 2023-11-23 回复 3楼. 一晃三载。
雪山派、长春岛、天禽门等各大门派秘籍相继失窃,消息传到幽灵宫时,白静的儿子已经会跟在人后有样学样了,这小子生得虎头虎脑,她逗弄儿子之余,脑子里蓦然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梦境片段。
三载光阴,当初的梦境早已失真,隐隐记起来的也不过就那么一两件,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更加模糊,直到什么也记不清。
偏偏此刻她还记得梦里有个被自己欺骗了一生的可怜女孩,临死前当真什么念想都没有了……
那样的万念俱灰,让她灵魂深处也为之颤抖。
心中到底不落忍,将儿子交给宫女,她独身去往梦境里的那个小村庄。
但还是晚了一步,宁静的小村庄刚刚遭遇一场浩劫,正邪两道的开战波及了无辜的百姓,正道人士遭大规模反扑尚且自顾不暇,哪里还能顾及这里的村民,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落到邪魔歪道的手中,断无生机可言。
白静自己也不是什么正道,对此并不做他论。
尸横遍野,土地焦黄,烧得劈啪作响的木屋废墟下,传来微弱的孩子哭泣声。
白静扒开最上面的残木,一个两三岁的小女童靠着水缸瑟瑟发抖,正满眼蓄水地看着她,脚边掉落了一截烧过的柴木,女童嘴边还残留着一圈乌黑的木屑。
难以想象,三天前还是爹娘怀里的小乖乖,三天后却成了只能靠吃木屑活下来的遗孤。
“娘、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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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段 余下全文 香草奶昔🍦👀 2023-11-23 回复 9楼. 清晨的太阳刚露头,仁义山庄大门开敞,庄内家丁四处游走打扫,飞飞坐在台阶上,手里摇着货郎鼓,偶尔看着往来行人,不哭也不闹。
若有人逗她,她就嘟起脸做吓人状,可乐又可爱,没多久自己就累了。
一来二去,有人凑近,她也不抗拒了。
正当她准备拆一拆手里的鼓时,从头顶上忽然打下一片阴影,没等抬眼瞧呢,一只手就横了过来,攥住她手里的鼓。
“这是我的。”声音很是不客气。
飞飞瞪大眼睛一瞧,对方是个比自己要大得多的哥哥,小小的年纪已经有了不容分说的气势。
她害怕地下意识将东西往回缩,紧紧护在怀里。
“还给我。”
凶悍的语气直接吓到了飞飞,她瘪了瘪嘴,眼眶里霎时间蓄满泪水,含着豆大的泪珠要哭不哭的,只是怀里的玩具抱得更紧了。
“岳儿。”
男孩身后的几辆马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人,飞飞看着他们眼生,害怕得直接站起身,小短腿前后扑棱着往回跑。
刚从洞庭湖探完亲回来的沈夫人、李媚娘朱富贵等人看着小女孩儿往山庄里去的背影,都有些纳闷。
“这是谁家的孩子?”
不多时,沈天君和冷家三兄弟快步而出迎接他们归来,李媚娘见方才的小女童正牢牢挂在沈天君脖子上,遂打趣道:“沈大哥这是上哪给岳儿找了个标志的小媳妇儿呀?”
沈天君轻咳一声,体贴扶夫人进门,见妻子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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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段 余下全文 香草奶昔🍦👀 2023-11-24 回复 20楼. 春去秋来,仁义山庄上下渐渐适应了这位多出来的小小姐,飞飞在沈天君夫妇的熏陶下逐步启蒙,沈天君夫妇也在慢慢学习怎么做好一个女孩的父母。
飞飞的“小岳哥哥”已经叫得非常顺口了,成日里她更喜欢跟在沈岳屁股后面跑。
沈岳同别人打土仗,她就在后头给他抟土,直到两人像是在泥塘里滚过一遍才回家,沈岳同别人下河摸鱼,她就在岸边给他提溜衣服鞋子,一个猛子下去不见了人,她就在岸上哇哇大哭。两个小娃娃见天儿的淘气,若要挨罚,沈岳也会发挥大孩子的领头精神一力承担,说是挨罚,可飞飞等闲也没见过义父义母手中的藤杖挥到他们身上一下。
她的义父义母是世间顶好的人,但这样脾气和善的人,也会有真的生气的时候。
这天沈天君抱着沈岳从外面回来,满脸寒霜,身后除了冷家三兄弟,还跟着朱富贵和李媚娘,李媚娘更是一副做错事泫然欲泣的样子。
“义父。”
沈天君看见了窗台底下坐着和他打招呼的飞飞,缓了缓神色,于是放下沈岳。
“你们俩自去玩儿去吧,我跟你们朱伯伯他们还有事情。”
沈岳和飞飞并排坐在窗台下,沈岳瞧她抱着个两只手都抱不过来的红皮大石榴,伸手就想帮她,哪只小姑娘往后一藏,满脸拒绝,“我寄几来剥。”
“哼,你就说大话吧。”沈岳笃定飞飞弄不来。
事实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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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段 余下全文 香草奶昔🍦👀 2023-11-26 回复 26楼. 朱富贵和李媚娘到底也没有将柴玉关从朱家赶走,朱富贵是不想李媚娘不高兴,李媚娘是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,因为这件事上他们觉得愧对沈天君,也不怎么上仁义山庄了。
飞飞再一次见到李媚娘,是在李媚娘和朱富贵的婚礼上,那会儿柴玉关已经不知所踪,沈天君受邀携一家四口上门作贺。
朱府里祥云绕屋宇,喜气盈门庭,各处张灯结彩,十里红妆从街头排到街尾,宾客络绎不绝。
飞飞和沈岳被沈天君夫妇分别带着,沈夫人与一众妇人热络聊天,飞飞从桌子上寻机摸了两块喜饼揣进兜里,趁着沈夫人不在意,偷溜着出了席面,想要去找沈岳。
朱家不愧是汾阳首富,院子又大又绕,飞飞绕着绕着就绕到了新房里。
房中只有新娘子李媚娘一人,她隔着红盖头,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,忐忑羞涩之下,一双手紧张地直揪喜服。
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自己的红帕被掀开,房中又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响起,她大着胆子悄悄将红盖头揭下。
映入眼帘的不是今宵得意的新郎官,而是一个粉乎乎的小豆丁,小豆丁就离她两步远的距离,正专心啃着手中的喜饼打量着她。
李媚娘哭笑不得,伸手将小可人抱上榻子,“小飞飞,你怎么自己到这里来了?”
在红烛的映照下,李媚娘的笑容很是明艳动人,三岁的飞飞怎么也不会想到,这个笑容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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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段 余下全文 香草奶昔🍦👀 2023-11-26 回复 39楼. 派出昆仑五色流,一支黄浊贯中州,吹沙走浪几千里,转侧屋闯无处求。
身负重伤的柴玉关踉跄着跌倒在壶口瀑布边时,脑海中竟还有赋诗一曲的闲兴。
皎皎弦月,巍巍悬口,涛涛江河,殷红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淌,映着凄凉的月色,这一刻,柴玉关感受到了壮士身死的悲壮盎然。
身后火光明晃晃逼近,是追杀他的沈天君和正派人士来了。
他挣扎起身,忍受着极大的痛苦,将胸口的断剑一气拔出,掷在地上,侧头朝着沈天君他们桀骜一笑。
然后纵身跃下了湍急的百丈瀑布。
沈天君举着火把俯身蹲在崖岸边,火光所过之处,除了奔腾的江水,什么也没有,人的尸骨在浩荡的席卷中,焉能全一完整呢?
“呸,一条烂命,还真是便宜他了!”青城派与柴玉关之间的恩怨可谓不死不休,如今人死了,他们依然不解恨,在沈天君身边骂骂咧咧。
沈天君望着江面,神色难免复杂。
这人就是死,也依旧狼性不改,不会屈服。
“庄主,朱爷的信到了。”这时,冷三拿着信走到沈天君身边。
自从沈天君在朱家问出真相遍走江湖半年多以来,朱富贵就一直与他保持着信件往来。
沈天君拆了信,一目十行。
冷大冷二他们问道:“可是家中有事?”
沈天君神色淡淡,“朱兄说媚娘生了,生了个女孩。”
冷家兄弟先是一怔,俄而相继露出惊喜的神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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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段 余下全文 香草奶昔🍦👀 2023-12-11 回复 50楼. 李媚娘得此下场也让沈夫人牢记这个切身教训,再次对两个孩子悉心教导,绝不可对来历不明的人乱发善心,凡事都要留一个心眼子。
两个孩子虽然不明白,但还是牢牢记在心里。
时光飞逝,白驹过隙的岁月里,李媚娘的音容笑貌在几个孩子有限的回忆中渐渐变得模糊,丧妻的朱富贵从萎靡颓唐中振作起来逐步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,这些年,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家业和女儿上,仁义山庄也在沈天君的领导下成为江湖上屹立不倒的神话。
十岁的沈岳在武学方面已经开蒙四年,小小的少年很早就领悟到了天绝三式的奥妙精髓。
飞飞也再不是那个牙牙学语的小女童,她虽小了沈岳两三岁,却也是接触武学的正当年纪,打了一年的根骨基础后,如今沈氏夫妇正为她费心挑选日后适合她走的武道。
相比于对剑的领悟感知,他们发现飞飞似乎更擅长白绫鞭子一类的武器。
这样也好,女孩子家家的,仁义山庄就是她在江湖上的依仗,没有必要非要逼着学什么上乘武功,能够自保便足矣。
铛——
是剑身与白绫尾端所系的琉璃宫铃撞击发出的铮鸣声。
梅花桩上,两个身量如同抽条的半大少年少女正在切磋,因为习武年份不相当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少年是有意在让着女孩的。
场外沈天君环抱着胸,神色满意地看着一双儿女,一招一式相得益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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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段 余下全文 香草奶昔🍦👀 2023-12-25 回复 51楼. 半山腰是一片密集的松树林,山风穿梭其中,松针簌簌而落,沈岳转进松树林,地上的松针层层叠叠,竟是自成阵法。
他瞧着瞧着便觉精妙不已,按势走了几步,恍惚间就被困住了神思。
身后浑厚如钟的声音犹如圭臬,“道法隐匿身藏天,阵中吾体不可见。”
沈岳知道是老前辈在指引自己勘破阵法玄机,奈何他年纪在这儿,四书五经尚不能吃透,遑论玄而又玄的道法了。
区区一个浮游阵,愣是将他困了三刻钟,等他被放出来时,神思与体力已然不济。
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往他跟前一站,瞥了眼被他从里面破坏了点皮毛的阵法,只是稍稍一愣,很快带着可惜的叹息就响贯耳畔。
“还是没开窍呀。”
眼看人捻着胡须就要下山了,沈岳心下一急,连忙追上去跪在地上,眼神诚恳,“求老前辈赐教。”
老道士拿眼上下觑着他,倏地笑得高深莫测起来,“想要我教你,那你就跟我走,舍了世间尘缘,你可愿意?”
沈岳霎时间呆在原地。
“老前辈,何至于要晚辈舍去尘缘,晚辈家中尚有双亲与妹妹,这……”
“吾乃孤寡道人,吾座下弟子也合该是个尘缘已了的小道士,方是正统。”
这岂非是教人不忠不孝?这样的要求,可真是疯癫言语了。
沈岳当下立刻起身,掸了掸身上的土,再不纠结学习这上乘功夫,神色淡然,“既如此,可是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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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段 余下全文 香草奶昔🍦👀 2023-12-26 回复 52楼. 直到跑回了原地,看到沈岳和几个铁骑兵都在等她俩。
“小岳哥哥……山里有生人,瞧着、来者不善!”飞飞见到沈岳,绷紧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,一路上梨子也不知跑丢了多少,松开朱七七,任由铁骑兵将朱七七抱过去安抚,自己则靠着沈岳搭过来的肩膀,喘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沈岳闻言也警觉起来,扶着她的肩膀忙问道:“可是受了伤了?”
飞飞摇摇头,“不曾。”
他俩从小青梅竹马,沈岳还是更偏向飞飞些的,无他,他深知飞飞绝不是信口雌黄的人,她绝对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“劳烦几位大哥立刻前去飞飞她们方才所到的溪涧边查看一二,若是真有可疑人等,速速拿下。”
铁骑兵应下,去得快,回来得也快。
“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踪迹。”
树下正在歇息的飞飞惊得站起身,失声道:“怎么会呢,前后还不到一刻钟,那个人应该不会反应这么快才是。”
“也许是他藏起来了吧。”沈岳望着茂密的丛林沉声说道,心下也在思量,莫不是飞飞遇到的人和他救下的孤寡道人有些什么干系不成?!
“不如我们快些下山,让山下的哨庄多派些人上来搜山。”飞飞提议,不知怎的,她就是深觉不安。
窝在铁骑兵怀里的朱七七探出脑袋来,却有不一样的声音,“飞飞姐姐,为何一定要为难那个叔叔呢,我觉得他也不坏呀,他捡到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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